2020.5.31

在朋友圈发了张 AppFigures 的图,从生日那天到前几天算是三个月,总计收入也只有 2704 刀,可以说是非常不顺了。每个尖尖都是和媒体合作推广 giveaway 后升起的,过了几天随即又掉下去,因此压根维持不了每天 150 刀的进账。关于 Google Play 个性化品类的实验也就此为止,后期估计不太会再在这个品类里面投入太多精力了,而会回去做 Epoch,最近刚好就在研究怎么用 Voxel 插件在 UE4 里生成可以形变的星球。


之前搜索我自己的软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 Reddit thread 是有人在求我的软件的破解版,底下遂有人回复用 lucky patcher 之流等等,但似乎并没有人成功。这倒也挺令我惊讶的,因为我在 Diffuse 的两个版本里都只集成了 Google 官方的基础本地验证,即 LVL 和 Billing Library,而没有像在 Metropolis 那样配合 Firebase Functions 做了一个后端验证,反破解能力可以说是非常弱了。
看完那串 thread 我在下面回了句,大意是“我是 Diffuse 的作者,仅以此回复让大家知道,想要用 Diffuse Pro 的人都可以写信给我,我虽然不能满足每个人的需求,但我心情好的时候会发激活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用 patcher 破解我的软件不在能让心情好的范畴里”。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写这个回复,或许只是想做一个社会试验,看看大家的反应吧。随后楼主就 dm 我要了个激活码,我给之后顺便让他帮我好评下,因为 Diffuse 总是有某名奇妙的低评分拉低整体排名,如果能让用户给个好评也算变相弥补了。
接下来的两周里,我间断地收到了差不多 20 个请求,给了 15 个。有些人给了之后会和我比较友好地聊一会,甚至里面有职业做云计算和社交推广的人给了我一些建议作为激活码的感谢,而有些人就没有回复过,倒也正常。这之中能看到很多为什么不买软件而问我要激活码的理由,有的是说中东地区没有买软件的习惯,我回复说我能理解,我住的国度也没有这个习惯;有的是说因为疫情节省开支,等结束了会支持我,我回复说希望我的壁纸能在这艰难的时光让你的生活稍微变得轻松起来;还有的说自己是学生,这个时候我总会哑然失笑:我也是个学生,而且是乱世中连 F1 签证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到的学生。
再之后有一位西班牙的用户留言说是否能翻译软件作为激活码的酬劳。这对我当然是好事,因为彼时我正在和西班牙语频道 HowToMen 沟通在他们的视频里推广 Diffuse 的事情,有本地化自然会对软件的传播有好处。于是合作很愉快地,软件被翻译成了西班牙语,我也加了一个 acknowledge 界面挂了他的全名,顺便送了 5 个激活码,大家都很开心。
做这些事情总会让我有一种世界还很好的感觉,似乎世界仍然是全球化的样子,自己的软件被分发到世界各处运行在不同的设备上,被众包的方式翻译到另外一种语言,通过一个软件集结起一批志同道合的人们,不管是在乎版权还是不在乎的,而我虽然想靠卖软件挣钱,但似乎深入下去也不关心自己被盗版的事情,有人用并且认可我就很开心。
总体来说,虽然也有人会在我的软件评论里打一星说我的软件是中国开发,是给 CCP 收集数据的(后来怼回去他自己删掉了),但这三个月的独立软件生涯还算开心。只不过我又一次要放弃对软件的维护了,就像是当时放弃 Skyline 的维护一样。原因有很多:不挣钱,这三个月做外包都比做独立软件挣的多,而用户的 feature request 我认为仅靠 1.99 的单价压根买不到;我提出了分手,情绪低落不再能支撑软件售后的工作;国际政策变化,要做不读书去找工作的两手准备,等等。


听了 Hold Onwould you love mecomfortableSeaside Bree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