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Zht's EchoChamber

和父母打电话这个事情还是太累了。

从小到大通过同学和朋友见过不少不同的亲子相处的关系，高中的时候在自主招生班，有那种一个学期父母就来见一次，隔一个月打次电话只是报告成绩的，也有家长在学校旁边租房子，办理走读天天做饭给小孩吃的。到了大学之后再出国，见识了更多不一样的关系，有母亲来美国看孩子，然后当着我们面数落。一个快六十岁的人当着几个快三十岁的陌生人和她同样快三十岁的孩子的面，讲这个孩子如何不行，这么写起来还挺荒诞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当然，也有那种亲子关系更像是朋友，各自安好，打电话分享各自生活里好玩的事情的。

类似于家长会攀比小孩一样，同龄人有的时候聊天也会有那种“啊那你爸妈真的挺好的”或是“那你爸妈有点过分了”之类的感叹。但这种东西羡慕也好同情也罢，对大部分人来说，你真的给他他想要的亲子关系，可能他也同样手足无措，因为大多数人终究都不是在健康的关系里成长的，因此也不擅长维持健康的关系。

因此，假如某天我回国，呆了几天后，和我的父母说我要去北上广见朋友或者甚至什么刚认识的推特网友，然后我的父母没有像以前一样立马给我打退堂鼓，说能不去还是别去，说时间紧张，那些朋友没必要见。即使如此，我怕是也会陷入一样的自我劝退的境地。因为我已经习惯在亲子关系里被拦着不去做事情了，因此即使没人拦着，我也会问自己，还到底要不要去呢，有什么意义呢。然后日复一日，即使我回到了美国，一个我不打电话父母就完全影响不到我的地方，在美国的日子里，我的一部分也会扮演着父母的角色，问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呢，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即使给我健康的关系，不管是和父母的亲子关系也好，还是和恋人的亲密关系也好，我怕是都没办法维持下去，因为我所讨厌的关系已经内化成我所熟悉的一部分，成为了我唯唯诺诺的性格的一部分。

下周公司办公室座位 shuffle，因此强制大家在家办公。听完这个消息我盘算了下，可以下周三去夏威夷，远程工作到周五，去大岛开 4x4 上山看日落，然后去 Maui 环岛再看日出，下下周三回，赶在大家都放假之前。如此计划，租车和住宿也都看了，距离订票就差临门一脚，就是我保证去玩之前把车扔给修车厂。然后今天发邮件问，修车厂说还没收到保险给的钱，收到了定零部件之后才能和我说什么时候能把车开过去。但怎么算都至少要下周一了，听完有点丧气。还要不要去玩呢。
我也在日益烦躁起来，想早日开上我的车，现在在一直租车，租车又被撞就不说了，即使正常的时候，租车也颇为麻烦，要把车停到路边，然后每天晚一些就一个位置也没有，因此晚上也不是想出门就能出门。而且再怎么也不是自己的车，相比于继续花钱租车，直接买辆破车当第二辆的想法愈演愈烈。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烦躁的事情，自己不好和他人说，和朋友们的关系最近也没有那么好，不如自己慢慢想。
YouTube 上有人上传了可能是未发布的 Daniel Caesar 和 Clairo 的歌，叫 No Need To Worry，另外一首叫 Porcelain，还挺好听。

周六了。计划下午去修电脑键盘。键盘泼进可乐好几个月了，当时还在忙换公司面试，怕修电脑会影响，毕竟开视频聊天，画架构图，做算法题都是这台电脑上做的，要是去修的话，没个人电脑不说，环境之类的还要重新配，因此就一直拖着到现在。今天早上敲键盘，感觉还是不太跟手，还是要修。

然后我的 Contax T3 也不知道什时候坏了，开机镜头一直伸展不开，镜头圈多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坑。考虑到年底可能要回国，这台就先留着，等回头和 Contax TVS3 以及 Minolta CL 都带回去给相机师傅好了。最近随身带的最多的还是 Minolta TC-1，小巧，开机快，对焦也不磨蹭，除了镜头炫光一直没解决（我也不太在乎），其他的我都很满意。

然后这周三我去换租的车，之前那辆的时间到了。到机场，AVIS 前台小哥和我说没车，让我等等。没多久和我说一个牌号，我过去一看是一排奔驰，估计是 AVIS FIRST 的优选车队，不过因为实在没车，把我这种级别是 intermediate 也就是卡罗拉那档的租客也升级到奔驰了。但我还没开心多久，从 87 开上 101，接着在 101 上就被一辆卡车追尾了。追尾之后卡车也没刹车，一直慢慢推着我后保险杠往前开。两边的车路过我们，其中一辆里面一位女士看着我们不可置信的眼神。我一开始以为后车是路怒撞了之后还想要继续撞我，但后来按喇叭也没反应，开到他前面一些双闪他才慢下来，才明白可能司机就没看到我这辆车。于是两辆车慢慢变到最右边，然后下来协商。对面司机说他有事情要忙，私下解决，我说我也忙，而且车是租车行的，没办法私下解决，然后我就开始打 911。打完之后继续和对面司机沟通，对面开始说我变到他前面不管安全，我要赔他前保险杠。我也算是预见会有这种胡搅蛮缠的事情，但还是有点哭笑不得，只得和他说我要是半个车头在前面然后变到侧边蹭到了，那我担责任，但我在线内，你直直的撞我车后面，怎么个算我责任呢，等警察来了再说。然后我开始后悔早上换车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在租的车上装行车记录仪。

然后我就和老板的私人号码发消息说我又被撞了，我要休半天假，然后给 AVIS 道路救援打电话。过了一会 CHP 来了，问咋回事，我说被追尾了，在争论责任。CHP 的警官说他不负责定责任，你们保险自己处理，我说那你至少给我个案件号，我这边 AVIS 要记录的。他看了我一眼说你确定吗，我说我要案件号。他停顿了下，说那保险和驾照都拿出来吧。然后两边做完陈述，拿到了带车祸报告号码的单子，大家都走了。我把车开回 AVIS，和前台小哥说我们又见面了。前台小哥说我们还是没车，你再等等。于是又等了二十分钟，这次真的给了我辆卡罗拉。我又上了 87，然后转 101，然后开回到家。和朋友说这个事情，在自己的车因为肇事逃逸等着修的时候，租的车也被追尾了。朋友说你去买彩票吧。

然后因此和各种朋友吃饭的时候，都在催促对方装行车记录仪。我实在是累了。之前已经有说想要出去玩放松的念头，这次追尾后就更加迫切了。但没办法像去年那样去日本在首都高上开 GTR，我的 H1B stamp 要过期了，因此只能等年底回国办完再去日本。因此感恩节只能留在美国，想了两个路线，一个是去 Outer Banks 看海和沙滩，然后飞去纽约，这个算是东岸路线，另外一个是去夏威夷，大岛再去看次日出，然后窝在酒店的吧台喝骡子，这个算是海岛路线。没有西岸路线，因为这边南北方向都去的差不多了，我想找个彻底和我现在的环境不一样的地方呆几天。

• 夏令时结束了，在湾区清冷的半夜，可能还伴随着挡风玻璃上的晨露。但我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些后知后觉，因为前一天晚上点了麻辣烫外送，吃完就晕碳，在床上打了会 Persona 5 就彻底睡着了，一下子从前一天七点多睡到第二天七点。
• 现在已经醒了两个小时了。家里没小瓶可乐了，于是去 Safeway 买了可乐，刚好店里有星巴克，买了杯白色巧克力摩卡，好久没喝过了。想起来之前一个朋友说过我是“靠酒精和可乐就能生活的人”，感觉还挺贴切，虽然最近这个朋友也没怎么密集联系了，也没办法再看新的动态了。
• 周五晚上去 eureka 喝的酒。刚坐下服务员上来问前菜要什么我就说莫斯科骡子，然后被告知今天没有莫斯科骡子。于是只得点了其他的东西，喝了两三杯大家瞎聊，但我还是想喝骡子。于是朋友们说旁边就是 wholefoods，进去买点姜汁啤酒和伏特加不就可以。我一开始听完以为他们要从 wholefoods 门口出来就在停车场当场调酒，想说这也太有生机了，有种大学生和流浪汉结合在一起的调调。而且周五其实是万圣节，路上能看到奇装异服的人，因此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合理了起来，也挺适合 cos 酒鬼的。但最后没有，到朋友家里随便调了下。其实现在想起来调的很奇怪，可能青柠挤多了，更像是酸酸的果汁，但我们都没在意，堆在沙发上打游戏机。我也是才知道 untitled goose game 有双人模式。
• 周六陪朋友去试车。等我到地方他们已经被 sales 接待了准备试驾，然后那个销售员说要跟着上车，我朋友问了句这是规定吗，那个人就一种你们都不懂规矩吗的语气说是。我也不知道为啥脑抽了就来了一句 that is interesting... 这种有点欠揍的话，然后那个销售就定定地看着我，我就想你瞅啥，就继续说之前在 CarMax 试车是能单独开车的。销售可能对自己这份工作十分自豪，因此说你那是 CarMax，我们这是宝马 certified dealership，言外之意能一样吗云云。我刚想继续说那我去北边的官方保时捷店试 911 也没人要陪啊，我朋友就好了好了别争了，赶紧上车。
• 然后朋友就把要试驾的 SUV 开上了路，高速上试了脚油门，毕竟是八缸双涡轮，还挺快的。可能是为了打破尴尬朋友一边开车一边开始问东问西，销售你是加州本地人哇，我们都不是哇，你做销售一个月能卖多少辆哇，一辆你能赚多少钱哇。我在后排越听越不对，销售最后变得非常 defensive，说我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你们能赚多少的。然后我朋友来了句，我无所谓啊，你可以问我的。我在后排就有点面白。最后价格没谈拢，他们老板出来和我们握了个手，大家就散了，还挺好玩的一次经历。
• 我的车还在等着修。自己的保险说给修车厂打款了，后来我打电话问又说电子 check 没过，又给原路退款转回去了，因此我又麻烦修车厂下周跟进下。这期间一直在租车，这样下去我这两个月租车的费用够我去 craiglist 上买个六七八手的垃圾成色 miata 或者 986 boxster 了。至于对面保险，根据我提供的照片开了一个十分离谱的低价维修账单，是我这边账单价格的五分之一，所有条目都是维修而不是替换，估计是想找个人随便把凹进去的地方钣金敲敲，敲回去。本来他们定责就费了很久，定完责任他们又说对面保费不够，修保时捷这类的车估计没办法同时给我 rental，因为钱要优先给修车，再加上和他们争论零部件是修还是换又要费时间，因此我还是先走自己保险了。
• 最近似乎没看什么电影也没听什么新的音乐。喝酒的时候被提醒之前已经买了 Chris Lake 和 PH-1 的 live，看来十一月还是有些娱乐活动的。
• 家里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好像我是个信号不好的跨洋电台。亲戚过寿啦，母亲身体不好啦。自己也没什么能做的，只是家里我没有参与的那些事情听起来，相比之下我在这的事情都有点无病呻吟了。可能年底回个国好了。
• 我好想去夏威夷的山上看云。
• 听了 My Way 和 Loose。

最近没什么心力更新博客。一直在忙各种事情，处理 NIW 的草稿和推荐信，和保险打电话扯皮，和修车厂约检查，然后还有之前从 dealer 定的 headliner 也要去取。保险批准维修前 cayman 还只能停在自己的车库不动，因此租的车要停在外面，于是又要留心有没有车位，回来晚了就没地方停，以及早上发动要绕一圈，看下车况。除此之外室友没什么预警半夜带人回家，在楼上笑闹，吵到我想上楼赶人走，虽然后来解释清楚了，但还是觉得疲乏，而且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上周末出去散了个心，和一群新朋友们去了 395。连续三年走 395 了，基本上路线和景点也都知道了，于是乎更多的不是去看景，而就只是出去走走。还是想有空今年去趟日本或者夏威夷。
今晚又要去 AVIS 换车，因为租的时间到了。可能是我最近唯一的乐趣了，换开不同的车，但要说起来也可以继续 extend 目前这个大切诺基，只是我已经开着这个车去 dealer 取了我的 headliner，因此似乎也没必要再开这么大的车。

• 车被 hit and run 了。和朋友吃完饭，远远的看路灯下的车怎么凹进去一块，越走越近发现侧翼子板真的凹进去了。看了下行车记录仪，是一个黑色 SUV 要停进来，然后车头直接怼了上来，车主之后也没停留，又倒车走了。还好我一直给行车记录仪走线接 fusebox 可以熄火后录像，因此报了警，警察查了车牌，给了对面的保险信息。但对面保险的速度太慢，报保两天了还在说在确认对方车主的 coverage 和 liability，打算还是走自己的先修车，保险公司之间追责之类的后面再说。
• 于是我又在租车了。其实 cayman 还能开，至少市区通勤还是可以的。但我实在是看到我的车会难受。前面花了三周，好不容易在 dealer 修完了所有能修的机械问题，上周三把车开了回来，然后上周五去换了一套新的米其林 PS4S，cayman 基本上一点问题都没了，剩余的待办事项比如换 headliner 和重刷 ECU 都是自己能在家办的东西，因此算是大整备完成，少说接下来一年我能开的十分开心。然后上周六就被撞了，车刚回到我手上还没一个星期，任谁都会觉得生气。
• Adobe 那边我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虽然最后给的挺多，sign on 再加点钱足够我换辆 992.1 的 911 了，但似乎还是之前被他们 HR 恶心到的心态在作怪，因此对在 Adobe 的未来没有足够的信心，即使看到对方的承诺也是按照最坏的情况来预想的。但至少话和对面说明白了，总算是能安心继续在苹果做目前的事情。
• 这周末和朋友们出去玩，散散心。等 cayman 修好了，我估计想去趟夏威夷或者日本，虽然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关联就是了。

• 湾区下雨了。没有雷声和闪光，也没有低飞蜻蜓，也没有黑黑的乌云，只是单纯的，特别大的雨。从 AP 停车场开出来，雨刮开到最大，勉强看到前面的路。
• 吃了午饭后特别困，工作也没什么进展，就是在不停地编译，升级工具链，然后继续编译，然后尝试 prebuilt 的 image，然后继续从头编译，直到东西能用为止。
• 朋友在群里玩抽象，平时可能觉得抽象就抽象罢，今天只觉得白目。
• 对面公司的 hr 发邮件问有没有空打电话，看完也心生厌恶。和这个人沟通就老要打电话，从来没有邮件书面沟通过，hr 那点心思也是知道的，打电话好给压力，就等着你电话里给个表态。大学的课程里应该开设一门《利用与反利用》，教人如何应对那些职业内容就是 exploit 他人的人。
• 这周出去玩的计划可能落空，下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看完湖边日落赶路去吃饭，于是在一个 65 的 zone 开了 100，然后警车跟在后面 pull 了开了罚单。今年再去的话一定要带电子狗了。
• 话说回来，怎么这么快就一年了。

• 看了未麻的部屋重映，印象比较深的是切场景的的时候总有台词，而台词在前一个场景和后一个场景都是成立的，因此达到了某种双关。
• 看了 Tron Ares。原本看预告片感觉要雷的，但真去看了似乎还行，音乐和画面都不错，剧情比较小家子气的硬伤倒是无所谓了，本来也不指望能超过第二部，第二部的剧情有种歌剧一般的起伏，这部就比较通俗了。
• 看完了电影又去 Lazy Dog 喝了骡子。
• 我的车终于开始修了，dealership 给了一个 9k 的 bill，还好我的 warranty 包了所有的机械部件。这个 warranty cover 下来的费用已经远远超过当时买 warranty 的价格了。想起来之前听 carsandbids 的 Doug 在某个视频里说他在 CarMax 买路虎也是类似的体验，直接让 MaxCare 换了变速箱还是引擎，反正是大件，然后就很值，让人不禁怀疑到底 Fidelity 能从中间赚什么钱。
• 修车正式拿到 warranty approval 之前是没有 loaner 的，因此借着这个机会租了不同的车，开了一周马自达 cx30，一周宝马 430i，以及两天起亚 K4。分别在不同的车上掉落了不同的东西，马自达还车的时候把朋友的包忘了，因此又专门找了一天去 AVIS 取，然后接下来就在宝马上把车库门钥匙也忘了，到现在还在等 Sixt 帮我找。希望下周还 loaner 的时候不要继续掉落东西。
• 和 Adobe 的沟通竟然还在持续。朋友们给了很多意见，羡慕朋友们可以从容 handle 这类和人谈判的场景，我不适合，腾讯也好，rct 也好，到现在 adobe 也好，我都是一个逃避，避免冲突，但又有自己坚持，因此显得十分纠结的的状态。
• 和华夏去买麦当劳吃，然后麦当劳有大富翁的抽奖活动，买了一餐，抽到的东西比买的还要多，因此也在怀疑麦当劳能从中间赚什么钱。

在朋友家，唱了简易 KTV，听了吉他弹唱，吃了不同馅的月饼。回到家，想写点东西，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始了。事情太多太乱，而我也只是刚好保持平衡而已。

• 在日本的朋友和我说全球右转，他有点迷茫。
• Adobe 面试的组的老板和我说没办法给到我想要的职级。没悬念，肯定不去了。
• 又一次提醒我改赶紧周末把 NIW 材料给写了，既然我不打算跑路了。
• 和保时捷 dealer 发消息问修车的时候能不能给 loaner，然后没回我。
• 因此继续续租了三天现在的车。
• 工作中原本要这周做完的事情没做完。周末要继续做，其实有的时候还挺棘手的。
• 绩效出来了，无功无过。和老板沟通明年干得好的话能升。
• 另外一家有 offer 的公司，我问他们要了个很比较大的包，后来 recruiter 也没回我了。我倒是觉得自在，没消息我就安心继续干活了。
• 找不到帽子了，可能在 cayman 的后备箱里，一起留在了 dealer。因此洗完澡没有东西可以压着头发。
• 经历了人际关系的波折。做之前就有朋友劝我不要去刻舟求剑，但我还是去了。没问自己的问题是对不对，但人活到一定程度，对不对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 和朋友在烧鸟店里喝了啤酒。开心。
• 感冒发热，然后一直咳嗽。今天差不多好了
• 收到了之前 BH Photo Video 定的 Kodak Charmera 相机盲盒，我的还是 1/64 概率的隐藏款。
• 朋友给了我个拍完的一次性相机。

周一的凌晨。
刚把该上周五交掉的东西写完。答应老板我放假前至少挂个 draft PR 上去，于是赶在我的小假期开始前写完，至于何人来审核，又有何意见，我大概要等周五的下午才在乎了。这周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和朋友吃饭，聊了下和 recruiter 沟通的心得。总结到最后，似乎我对人和人的关系该怎么相处，不管是朋友也好，恋人也好，老板也好，同事也好，都是没有区分的。我没有什么谁比谁高的优先级，没有什么生活大于工作的认知，也没有什么根据不同身份应该不同对待的纲领，或是对特定角色需要有所保留的认知。对于我来说，都是和人相处，沟通，做事情，大学以来都是这样。因此之前也有不少工作和生活失衡导致的冲突。到最近的事情上，就是我彻底把沟通 offer 包裹这件事情私人恩怨化了，可能对面只是按照惯用的剧本来压我想让我接 low ball，但我的感受就是对方在出尔反尔，也没尊重我，因此完全不想谈了，想直接冷处理掉。这点倒是和我在其他人际关系上的做法挺类似的。
除此以外，最近这几轮的感受就是，在苹果做系统框架的，出去面 system design 还挺吃亏。外面的人指望你八股文什么都会一点，本地持久化，缓存，数据库分页，网络请求重试策略，云端本地同步，长链接，消息推送，都要头头是道，设计模式也要像是茴香豆一样会若干写法。但一个做完全本地的，和网络没什么关系 ui 框架的人，特别这个框架的 stance 本来就是没有偏好的设计模式的，去回答这些问题，还是有些荒谬了，你有本事问点真正用户界面状态管理或者渲染相关的设计问题呗？但他们又不需要做这个的人，因为只有苹果需要。
牢骚之外，该面的还是要面。不过说实话有点累了，可能再和老板确认下明年升职的可能性，如果有保证的话，留在这也挺好的，就当是我花了一个夏天，哪里也没去玩，就单纯面试，体验下生活。
周六参加了 C 的婚礼 after party。周三应该是他们的婚礼仪式，但我当时忙于前文提到的体验生活，人脑子都是大的，因此没来得及去。和 C 的故事也是说起来七拐八弯的，好的时候他是知音，兄弟兼 mentor 一般的角色，惊讶于共同朋友那么多，没有早点认识，坏的时候也是互相拉黑，装作没这个人。经历了和陈叔以及和 C 的这两次决裂之后，我对这种十分好的朋友关系有种 PTSD 了，生怕如果再碰到这种，比我大些，然后志向相同，聊得来的友谊，最后总还是要翻脸的。可能我也老到一定程度了，接下来再有这种事情，该是我扮演决裂里面那个比较老的人的角色了吧？我也不知道，或者朋友就是没办法太要好吧，里面总有隐隐的危险。
不管怎么说，在酒庄里喝酒，然后看 C 穿着西服前后走来走去的时候，还是觉得回到了某种比较微妙的平衡，似乎我又被接纳到了某种关系里。这句话写的有点 homo 的意味了，但我只是想说那天天气挺好的，喝了点酒，给大家拍了些照片，然后也为当事人开心，即使我和当事人曾经没办法互相理解过，但似乎都过去了，之前的一切都似乎发生在一个 alternative 的一团糟时间线里，而我刚穿越回来，被递上一个酒杯，躺坐在风平浪静的酒庄的椅子上，感到宽慰的同时默默盘算我在这个时间线里和一众人物的远近距离。
至于周五，最大的新闻估计就是 H1B 要交十万块钱的新闻了，目睹了公司群里一堆人惊慌，疯狂订机票回来，然后推特上一堆人叫好。但我已经决定，这些事情要被关在抽屉里，因为不值得我去想了。国家的兴衰和我一个人没啥关系，我也没有什么执念一定要留在哪里，真要说有什么我觉得值得的生活，估计是在日本当个大手公司的程序员，上班只用英文的那种，下班我就操着不熟练的日语说阔你起哇在便利店买咖啡喝。然后应该有个带车库的房子，不知道大手程序员负担不负担的起，但毕竟这是幻想，就一切皆可了，我可还没幻想我中彩票或者创业被收购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然后晚上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七拐八弯上了高速，在高速环线上开快车，然后日复一日，直到有天失控撞上墙之类的，当场毙命，登上报纸，或者电视，那种直升机环绕着用探照灯拍的。然后朋友发我的讣告，公司的同事过了两天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我的 draft PR 不知道要丢还是捡起来继续用，如果我到那个时候还像现在这么有精力加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