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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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的时候还会想着继续写东西;周六的时候整个人就懒下来了,做些有的没的,也不会想去工作。
昨天又去 lazydog。起因是 huaxia 说去买点东西吃,然后说店都关了,只有 lazydog 还在开,我说那你不如带上我。说是吃点晚饭,但我上来就又开始喝骡子,铜杯里的冰都没开始化,我就已经喝到底了,活脱脱一个酒鬼。
喝酒的时候想起来实习的时候,跟着马老师去三里屯后面的街去喝东西。北京给我的记忆总是那种夏天的傍晚,燥热又新奇。街边的便利店,路上一排的共享单车,天际线映衬的晚霞,给我的感觉和长沙不太一样。夏天的晚上在南锣鼓巷边,四合院一样的地方进去结果是 DJ Live,蹦完的人出来透气,在四合院前庭抽烟。或者跟着同事七拐八拐,进到一个小巷子里,或是一个有些破败的楼里,或是到一个天台上,总是在没预料的地方进了喝酒的地方,然后和马老师一边喝酒一边聊图形学,研究着色器,或者研究 Dribbble 上的动效设计,要么就单纯瞎聊。即使现在,我还是觉得很酷,很有粗野的生命力,并为之后再也没有这种机缘巧合而感到有些惶然。
期待什么时候马老师能来这边陪我喝,这么一算也有个八年了,真的好快。

听了 6 ShotsSunset by Bayside,这两张专辑都挺好的。还听了 VenusNow's The Time星球坠落20229PM in Shibuya,和 Why Not?

20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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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了。原本买了 Soulection 在三番的 live 票,但 huaxia 搬家要一起移箱子,elaine 明天要早起出去玩没办法熬夜,我自己又有些工作上的东西没处理完,最后想说算了,也不是什么非要去的事情,只希望五月份 AYYBO 的 mix 场我不要再鸽了。

湾区最近又在下雨了。上周末去金门大桥拍了些图。

想开个 Youtube 频道,介绍手上用的一些胶片相机。

2025.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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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公司忙一个 SwiftUI + AppKit + UIKit 合作的事情,项目配置就很麻烦,因此花了不少时间对付编译器摆烂。
去年去日本之前基于带 Bluetooth LE 的 OBD 转接头和 ESP32S3 写了个小的仪表盘,最近想继续拾起来写,然后再下单一套 Sports Chrono 的盖板,自己 3D 打印个外壳装上去,替换掉 Sports Chrono 的机械表。读 OBD 的一个问题是 1)读不到更深层次的信息,比如车门开关的状态,或者大灯的状态,2)OBD 口一直供电,OBD 的信息也缺乏车辆点火相关的事件让 ESP32 板子自动开关机(可能读电压算是个办法)。因此最近又在看怎么把 Sports Chrono 的走线拆出来直接读 CANBUS 上的信息,供电也直接走 PCM 那边的 12V,PCM 断电就跟着断,但 CANBUS 的信息就是一套私有的 protocol 了,和 OBD 这种规范的数据还不一样。
但,现在缺的主要是时间。我有工作,并不轻松的工作,也有生活中的其他事情,自己也变懒了,不会逼着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前几天大学死党群在发以前的辣眼照片,我也跟着翻相册,找找其他人的,然后看到大二的时候存下来的一张电影截图,是挪威的森林里,永泽抽着烟说道:

“是玩笑。”永泽说,“反正好好干吧。困难不会少,但你这人也固执得可以,我想总会成功的。给你个忠告可以么?”
 
“请。”
 
“不要同情自己!”他说,“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的勾当。”
 
“我一定牢记。”我说。然后我们握手分别。他奔往新的天地,我则退回自己的泥沼。

罢了罢了,我大学的时候是把这句话奉为真理,甚至写 iOS 软件练手的项目都是带这句话的 today extension,只为了能提醒自己这句话。
但我已经不再读大学了,我已经不是二十出头了,再过两年我就三十了,我不再年轻,不再精力充沛,也不再雄心勃勃,我呆在一个巨型软件企业里,写着我以前会觉得酷,但其实作为基础建设并不酷,反而要承担很多责任的代码,每天打着哈欠上班,下班回到租的房子里倒头先睡,天黑了再醒来。受制于条款限制我也没办法发布公司外的个人项目,唯一的热情就是带着胶片相机拍拍照片,捣鼓下二手车然后去兜风,或是在家自己喝闷酒试图开心。
这个世界也变了,不知道永泽要是在 2025 年,会是什么样子。

20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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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和周三都比较摸鱼。
718 的方向盘被磨得比较厉害,毕竟也是二手车,因此之前买了个皮套,内圈白色外圈黑色。问题就是需要自己缝上去,因此做了会针线活,还挺好玩的,不过缝线中间线断了好几次,因此重新下单了新的更粗的缝线。
在路边的墨西哥面包车那里买了一大箱樱桃,分拆成小包带给了朋友们。其实不是太好吃。
看了红辣椒重映,其实是我第一次看今敏的作品。看的过程本身也像是做梦一样。
最近还在整理音乐库,发现用的 mp3 tag editor 软件还可以自动下载歌词存到 ID3 里,以及我保留的很多歌,歌词都是虾米扒下来的时候自带的。上高中的时候疯狂下歌,当时有个人写了一个把试听音质的虾米专辑批量下载的软件,小众软件网站推荐才知道的,能接触到电脑的周末里常常干的事情就是下歌然后同步到 iPod 里。

听了 SuperpowersWait?South,以及 How i wish you were here

20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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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傍晚,最后关头合并了代码,下了班,和朋友们在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做泡面,看视频吃东西。躺床上刷手机,但不是很困,又爬起来,冰箱里找了瓶之前跨年没被喝掉的烧酒喝。人瞬间幸福起来了,开始期待明天,即使明天要上班。开始在群里谋划周末和朋友出去玩的事情。开始盘算要不学个吉他。开始感恩一切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跨年那天在家,大家都还没来,我自己就调了杯骡子开始喝,并开始毫无缘由地开心起来,真诚地为每个朋友感到开心。有的时候我会恍惚,是不是这个状态的我才应该是最好的我,虽然我大概率过后会觉得难堪就是了。

20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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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突发奇想拉着 Apollo 去山上看云海。两个 P 人果然好说话,临时决定,然后就从 Apple Park 开去 Mt Tamalpais。结果到地方全是雾,两个人又默默开回去。
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有的时候会觉得人为什么会那么心安理得,但别人终究是别人,不是我应该发问的。
朋友上半年结婚,因此准备最近把去日本机票买了。每年都去一次的话到也不坏。

听了 MaybeUnder The InfluenceLet's Stay TogetherI WANNA BECordon BleuGREEN THERAPY,和 Been That Way

2024.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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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很多店都关了。湾区前几天一直在阴天和下雨,所以也没什么出去玩的想法。
在家打通了生化危机 4 重制版。玩到最后对游戏机制比较熟悉了,很多东西已经潜移默化变成肌肉记忆,剩下的就是看剧情以及重复事务性的解谜和打怪操作了,因此有一种在愉快的做工的错觉。
买了下周红辣椒的电影票,以及下个月 Soulection 在湾区的 live 的票,感觉还是多出去会好些。
翻相册,八年前和 Roc 在长沙吃烤鱼来着。时间过的太快了,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现在的确是八年前不想成为的自己了,指的是精力和体力上都没办法支撑我改变世界了,whatever that means。
听了 War of the Hearts。应该回头买张 Sade 的唱片,反正新家的唱片机也配置好了。

202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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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 Lazy Dog 和朋友喝到十一点,我点的最多的还是莫斯科骡子。睡到今天早上起来上班,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Apple Park 没什么人,但我们那个 Pod 人倒是满的,可能除去我们那个 Pod 之外整个楼层都没这么多人,SwiftUI 和 AppKit 的人还是很卷的。和同事临下班去吃了个冰淇淋,Caffe Macs 的餐点同事也刚准备下班,正在收拾厨房,我们因此赶上了最后一波,给我的冰淇淋也是加量的。我的 PR 还没写完,但至少 Draft 上去了。也没什么其他想做的事情,可能先把家里收拾下,搬家之后好多东西还没放到对的地方。

2024.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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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回来的,现在是周日。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把胶片全交给 huaxia 洗了,大概有十来卷 120 和四五卷 135。在日本用 mamiya 6 的时候发现我还是不习惯 50mm,太广了,拍东西有点散漫和杂乱。于是趁 KEH 黑五促销买了个 ugly 成色的 75mm 头,回来验货后发现一点问题也没,在我的主观评价上可以称之为 mint 了。
和 Pol 一起租 R35 GTR 开去河口湖那天拍的反转片也都洗出来了,结果都有点欠曝,挑出来点好的发到 Instagram 上了。考虑找个时候把手动挡给学了,这样下次在日本能去租同一家租车行的 R34 GTR 或者 S2000。
既然分手了,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房子了。看到一个特别喜欢的,虽然设计是 1B1B 但双车库外加 loft,感觉很适合在家折腾东西。只不过这家一直不回我,所以只好准备申请其他几家了,这几家都离苹果挺近的,有的甚至可以走路上班。
和 Elaine 看了星际穿越重映。看了一个 vlog,感叹说这是什么神仙。听了 Kimi Wa 1000%By The End Of CenturyPALM SPRiNGSDigital GirlPerfect TenFast,和 Paris Special

赴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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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日本的第二周是要远程上班的。但 J 并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或者说对自己想要逃避的事情他很能找到自己的借口。但似乎到底也没有计划第二周要做什么,所以很多时候 J 都是带着没怎么上班的踹踹不安在东京各处走走。
出门的时候 J 总是会把相机都带着,因此同一时间身上会有三台相机。但真正用的起来的只有十分小巧的 35mm point and shoot。数码相机虽然不是很大,还是不好意思到处拿着对着陌生人笔划。至于 120 中画幅胶片机就更是块砖头,只敢在特定的地方站定,然后伸展镜头拉开皮腔,捧起来,对着取景器的黄斑调整半天,然后开机测光,然后按下快门,再过片,再缩回镜头,最后放回到包里,活像是移动的迫击炮兵。
和这种收敛完全相反的是谦哥。谦哥常用一台理光小相机。J 见过谦哥街头摄影,手上拿着相机,焦段固定在了一米,然后就边走边将相机对着被摄主体倾斜。被拍的人往往大半最终也能注意到相机,但那个时候已经被拍摄下来了,因此面部的神情总是还没有防备。那种隐蔽又暗含着侵占性的风格,是 J 所叹为观止的。谦哥还用一台焦距特别短的哈苏中画幅,因为视角很广,想要主体占比大的话就总是要怼着脸拍。夜晚的时候还会配合着闪光灯,功率大到被拍摄的人会感觉脸在发烫,一引闪街头所有人都会回头看发生了什么。这就是拍摄好玩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哲学和理解,因此会有完全不一样结果的照片。
晚上在涉谷和朋友分别,J 走到地铁车厢里准备回宾馆。广播还在播着,列车还在等待发车,门外站着似乎是高中生的一男一女,倒是不急着进车,而是就站在护栏边聊着笑着。J 下意识地想要拍下来,但举起手上的中画幅也未免太显眼了些,特别是地铁站到处会有禁止盗摄的张贴画,J 也不想被当成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这个画面再不拍就要过期,这个 J 时候想起来谦哥和自己说的街拍实践,遂心里安慰自己说等车开始发动了再拍摄好了,这样即使有问题也不会追到自己。
车门关闭,车身开始滑动,J 还在内心挣扎要不要举起来按下一张,那两人却突然开始跑起来,追着车往里笑着喊着。这才发现原来车里之前上来了他们的同伴,此时也在车里招手回应着。列车逐渐拉起速度,两人身影逐渐落后,被快速向后滑动的灯光在车窗玻璃上定格成胶片放映机一样的一帧帧画面。
J 想了半天,直到列车开进隧道,窗外哗一下子变黑,再也没有人影,像是放映机落幕,还是没有举起相机。或许东京街头就不适合用大相机,或许自己的性格就不适合街拍,或许下次来东京应该带一个 Nikon F3 或者 Kyocera T Proof 一样有腰平取景器的相机,这样就不用举起来拍。借口总是会有的,J 想。拍不拍得到,也没那么重要了罢。